鰥煢心所念,簡牘手自操。何言符竹貴,未免州縣勞。賴是馀杭郡,臺榭繞官曹。凌晨親政事,向晚恣游遨。
為問三丞相,如何秉國鈞。那將最劇郡,付與苦慵人。豈有吟詩客,堪為持節臣。不才空飽暖,無惠及饑貧。
瀟灑二白鶴,對之高興清。寒溪侶云水,朱閣伴琴笙。顧慕稻粱惠,超遙江海情。應攜帝鄉去,仙闕看飛鳴。
後炭前爐便是窯,饒君是鐵也教銷。不須泉下火山獄,新制人間法外條。今日晴明殊可喜,病夫意緒自無聊。看來只欠刀圭藥,腳蹈層冰雪沒腰。
為郡鹽甌越,云泉興未乖。歡謠乏襦袴,歸思滿荊柴。偶遂豐年望,潛將樂土偕。流民爭襁負,兇黨絕椎埋。
練紙密銜袖,宮門報隔班。衷腸郁未吐,殿檻可容攀。巨用須桴棟,旁搜及蒯菅。對揚當有日,傾盡不須刪。
老持藩印守河衛,茍祿惟知戀軾熊。游舊最叨青眼客,埏陶今仰黑頭公。巢由逸躅心空斷,儒墨常談耳欲聾。自笑晚年輕濟叢,焚香靜坐習元功。
住山應是勝游山,矧此仙區異俗寰。幾度出城行十里,何時筑屋就三間。化猿君子高難問,射虎將軍老合閒。只慮家人猶粒食,水泉深冷石田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