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人填然來,亦有雙眉厖。讙言我東堤,夏潦所樁撞。舊時水流處,沙礫可手扛。請開百步洪,障以千石矼。
溪山鎮日不離門,一市人家自寂喧。居士本非為素隱,小窗端合勝華軒。同時桃李驚開蚤,晚歲松篁喜獨存。我最愛山思覓暇,袖琴來聽玉潺湲。
舟車亦日千余里,筆硯清風二百年。開口人知宗洛派,舉頭身欲近閩天。絺袍涼擁松皮幾,桂酒春浮藥玉船。猶有英髦臥空谷,間將名字訪華顛。
吾鄉南渡有儒真,二百年來兩絕倫。繼圣乾淳綿道統,代言炎紹冠詞臣。紫陽山可搜遺老,白玉堂堪踵后塵。□□苕溪漁隱學,單傳詩話作詩人。
奚疆山水比東吳,物色雖同土俗殊。萬壑千巖南地有,扁舟短棹此間無。因嗟好景當邊塞,卻動歸心憶具區。終待使還酬雅志,左符重乞守江湖。
滿盎濃薰靄綠云,可憐珍韻不長存。病妻功罷初嘗液,壯士酣馀更破樽。千日留春傳古昔,一宵遺愛有瓶盆。明朝試榜揚雄宅,恐有壺車忽到門。
詞場凡馬洗之空,學海波中得老龍。尚韻許人賡白雪,正聲惟我識黃鐘。素王不作無明主,賤子何之可附庸。烏鵲正茲徒繞樹,鷦{僚亻換焦}還更乞相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