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我壬子歲,辭家莆山陽。迎婦丞相府,調官君子鄉。于時公聲名,豈獨梁楚揚。聞者盡興起,見者齋以莊。
仇池非仙境,商嶺在人世。詎必深且僻,而后兵可避。大物有轉移,戈甲滿天地。城郭非云遠,馬跡竟不至。
仲秋久不雨,殘暑氣猶郁。晝夢化飛鴻,青冥脫羅罻。果有叩門者,嘉招為湔祓。林下見高人,杯中得佳物。
群才奔正始,辦論軼髯卿。諸老力推轂,斯文有定評。龍旗叔孫氏,金筆左丘明。杕杜嘗嗤點,椒蘭足陷傾。
蒼山石骨高棱層,繚斷谷口如堅城。何年穴作甕門入,豁然天地中開明。門深十太碧鐵色,錯落鱗甲潛光晶。溪聲瀉出駭風雨,巖泉亂滴紛珠瓔。
醉鄉不游游睡鄉,眼花對案如迷藏。夢踏秋草悲蛩螀,風松露菊三徑荒。忽然欠伸日在廊,悟此身世何荒唐。故書棄擲塵滿箱,魯堂不復聞絲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