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有湯泉獨去尋,一瓶一缽一無金。不愁亂世兵相害,卻喜寒山路入深。野老禱神鴉噪廟,獵人沖雪鹿驚林。患身是幻逢禪主,水洗皮膚語洗心。
語火是燈,掉頭弗應。惟賊識賊,一問即承。
大道無門,千羞有路。透得此關,乾坤獨步。
蕭散人事憂,迢遞古原行。春風日已暄,百草亦復生。躋閣謁金像,攀云造禪扃。新景林際曙,雜花川上明。
衡陽到卻十三春,行腳同來有幾人。老大又思歸岳里,當時來漆祖師身。
鳥道雪岑巔,師亡誰去禪。幾塵增滅后,樹色改生前。層塔當松吹,殘蹤傍野泉。唯嗟聽經虎,時到壞庵邊。
百尺青崖三尺墳,微言已絕杳難聞。戴颙今日稱居士,支遁他年識領軍。暫對杉松如結社,偶同麋鹿自成群。故山弟子空回首,蔥嶺唯應見宋云。
絕壑禪床底,泉分落石層。霧交高頂草,云隱下方燈。朝滿傾心客,溪連學道僧。半旬持一食,此事有誰能。
背郭去歸宿,頭陀意頗濃。鶴爭棲遠樹,猿斗上孤峰。夜戍經霜月,秋城過雨鐘。由來無定止,何處訪高蹤。
印空印泥印水,平地寒濤競起。假饒去就十分,也是靈龜曳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