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時受詔擁緹油,曲筆無功苦思抽。不得成書同太史,須知非我異春秋。空言自合因人廢,殘藁猶應蓋瓿留。歸臥私庭深閣筆,飽嘗雞膳太悠悠。
子云一去千余載,惟有成都墨池在,草玄此地是邪非,玄文今在人誰知。雖逃劉歆醬瓿阸,鼠壤蛛窠蠹魚宅。豈無學者工探求,不譏僭圣幾殘余贅肬。
憶昨吾子客上都,我獨奔走天南隅。各年未壯已多累,誤投世網身攣拘。飄零今日偶相值,乃復咫尺不得與子俱。人生委質金在爐,大冶鼓鑄誰號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