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官丞相千載人,傳家愛國不愛身。兒孫當使風流在,已許絕代夸殊倫。其間淮上禮節帥,氣象直出追芳塵。未論十世數眷屬,況是云幕椒房親。
憶昨吾子客上都,我獨奔走天南隅。各年未壯已多累,誤投世網身攣拘。飄零今日偶相值,乃復咫尺不得與子俱。人生委質金在爐,大冶鼓鑄誰號呼。
衡湘側南二千里,清淑之氣常蜿蜒。丹沙玉石氣所感,融結萬狀非磨鐫。窮源荒蹊異岱畎,不逢禹績輕棄捐。苔封土蝕誰復問,嶙剛僵臥當市廛。
為愛山園好,蕭齋竹逕通。疏簾卷雌霓,曲檻倚雄風。愛酒杜陵老,煎茶桑苧翁。菟裘真得計,蹤跡免飄蓬。
稚年曾未睹風標,瀚海初聞拔俊髦。國子先生曾并席,蓬萊學士看揮毫。量涵萬頃滄溟闊,氣吐千尋太華高。述性妙思窮孔孟,指南余藻屈雄褒。
舟系蓬萊淺水傍,鰲頭縮盡海生桑。百川日夜滔滔去,借問人間有底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