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馬東北來，空鞍貫雙箭。可憐馬上郎，意氣今誰見。近時主將戮，中夜商於戰。喪亂死多門，嗚呼淚如霰。
不聽陳軫信張儀，六里商於果見欺。既舍黔中西換得，又令生去益堪悲。
不得商於又失齊，楚懷方寸一何迷。明知秦是虎狼國，更忍車輪獨向西。
反刃相酬是匹夫，安知突騎駕群胡。有心為報懷權略，可在於期與地圖。
三戰敗不羞，一官遷輒喜。古人思慰親，愧辱寧在己。於陵避兄食，織屨仰妻子。思義有相權，潔身非至理。
適從邛州歸，又作漢州去。天低慘欲雪，游子悲歲暮。十年辭京國，疋馬厭道路。野火炎高岡，江云暗空戍。
十五年前宿戰平，長亭風雨夜連明，無端老作天涯客，還聽當時夜雨聲。
詩戰雖非敵，吟多偶自編。齊強侵北鄙，許敗守東偏。猶恨多虛日，何妨且系年。龍媒難趁逐，駑駕賴驅牽。
煙冥露重霜風號，聲悲色慘侵征袍。據鞍顧名思義盼度沙磧，縱橫白骨余殘燒。舉鞭遲留問田父，彼將欲語先折腰。泣云畔寇昔據此，老夫父子服弓刀。
義氣窮群策，妖氛慘一隅。分憂吾弗職，殊死爾何辜。智者連千慮，天乎愧匹夫。諸軍猶請戰，此道不榛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