瀝懇青規動帝心,秋曹月殿寵光深。論思東序清間宴,偃息西昆翰墨林。私第藏書皆有副,公庭種竹待成陰。臥龍禁闥應非久,救旱還須起作霖。
子產存鄭校,僖公修泮宮。彼皆在其位,夫豈難為功。是邦學政久墜地,過者千百但吁愾。有美君子逢掖生,無位乃能行其志。
握蘭肯受二毛侵,高節須知映古今。煙閣云臺辭帝闕,風裘雪帽返家林。殿庭不待新鳴玉,里舍聊揮舊賜金。猿鶴不須驚與怨,道人軒冕本無心。
彭澤陶潛歸去來,素風千歲出塵埃。明時儁老心無累,故里高門子有才。更作園林負城郭,常留花月映池臺。卻尋五柳先生傳,柴水區區但可哀。
南闕騰章歸老初,安輪四馬照中都。不知誰在東門外,解道賢哉此丈夫。
聲名自昔拘如鎖,富貴由來薄似云。今日冥鴻到天外,世間矰繳漫紛紛。
倦聽當關報曙光,深藏象笏解荷囊。身閑不傍功名路,方外方知日月長。
高掛塵冠靜拂衣,安貧知退似君稀。門前便是東山路,誰肯功成名遂歸。
翰墨班中推舊老,功名罷后得高眠。欽風最有鰲山長,技癢思歸不待年。
選吏時無最,論兵世有書。風神相門舊,膽氣將壇初。地軸塵埃轉,天航津漢虛。忠規子孫在,太史筆何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