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沙頑夫不滿千,恃險攫貨爭魚鹽。椎牛殺狗亦耕種,黃蘆白葦波連天。海濱耆豪利兼取,逞技獻謀官府前。喜功憂變守臣職,撫召不聽心煩煎。
虎豹深宮風自寒,未央前殿拜呼韓。二邊無事將軍老,猶得余間救比干。
金印垂鞍白馬肥,不同疏廣老方歸。三千士里文章伯,四十年來錦繡衣。節比青松當澗直,心隨黃雀繞檐飛。鄉中賀者唯爭路,不識傳呼獬豸威。
邅回二紀重為郎,洛下遙分列宿光。不見當關呼早起,曾無侍史與焚香。三花秀色通春幌,十字清波繞宅墻。白發青衫誰比數,相憐只是有梁王。
三百六旬周復始,二十四岸高且寒。法乳試流鋒上蜜,詩腸畧露管中班。山山日腳黃金軟,片片梅心白雪乾。遙指煙霄呼縞鶴,一聲清嘯水云閑。
黃紙東來墨未乾,孤臣恩許掛朝冠。小兒扶出迎門拜,鄰舍相呼擁路觀。白首奉身歸畎畝,清霄無夢接鵷鸞。從今剩把花前酒,憂患都空量自寬。
一封馳奏效嵩呼,清蹕何時返故都?只道建炎巡狩禮,誰知故事自祥符!
丈人養痾臥,此道取眾棄。強飯尚可飽,力田苦常匱。欲從群兒嬉,出語不嫵媚。軒窗坐風涼,編簡勘遺墜。
紫微星宿何煌煌,掖垣華閣上相當。舍人亦與泰階近,兩兩聯裾如雁行。其間飛星入王壘,天子錫告歸故鄉。錦韉金轡照棧去,文園渴令難可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