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后一百五,春光正韶華。往往天氣少,多與人事差。今年特清朗,川原爛紅霞。埋頭卷書冊,訪友況不賒。
自昔桂陽名此山,登樓恍若見林端。山中固有誅茅地,卻許吾人背面看。
先生風節本高寒,千仞峰頭雪正漫。一夕諸生聆妙論,時人莫作剡溪看。
云開日腳漏微明,無奈秋風掠面清。因作西鄰閑縱步,不知乘興有高情。
小齋雖不奉名譚,此理要須見倚參。料得歸懷明月滿,不應對影祗成三。
夜涼燈火掩柴扉,詩誦城南憶退之。更把新詩細紬繹,無言誰會點頭時。
儒黨凋零類月殘,興言及此最情關。杯觴固可隨宜醉,主宰何嘗有暫閑。行健要將乾作馬,登高須識艮為山。莫教盡日勞舟楫,只在當初相見灣。
詩哦擊壞興悠哉,一任光隨頭上催。味好花間懈醇酎,風清竹外見疏梅。孤鴻忽自云間至,好意驚從天外來。人有合離花一也,不應人去不花開。
未省千林變作瑤,祗知尊酒侍清宵。大將臣子明忠孝,妙在陰陽驗息消。憶此老仙沖雪去,歸歟兩袂喜風飄。嶺頭故事詩能紀,今古相逢總不饒。
相逢便欲作歸謀,為子殷勤一日留。山好不妨和雨看,水平重得繞湖游。酒須更放微醺飲,詩亦無勞著意求。別去不愁山水隔,興來徑理雪中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