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追奔兩蝸角,百年得意大槐宮。空余祗夜數行墨,不見伽朵一臂風。俗眼只如當日白,我顏非復向來紅。浮生不作游絲上,即在塵沙逐轉蓬。
可笑庭前小兒女,栽盆貯水種浮萍。不知何處聞人說,一夜一根生七莖。
可笑陵陽太守家,閑無一事只栽花。已開漸落并才發,長作亭中五色霞。
可笑此公何太惑,讀書寫字到三更。也知學得終無用,自肯辛勤比后生。
可笑生平事迂闊,向人不肯強云云。到頭官職難遷轉,一似城南蕭次君。
可笑為官太徼闊,養愚藏拙在深山。君看處置繁難者,日夜經營心不閑。
可笑兒孫亦滿眼,朝朝庭下立參差。謂言飽讀詩書去,憔悴如翁亦好為。
可笑山州為刺史,寂寥都不似川城。若無書籍兼圖畫,便不教人白發生。
朱前疑著綠,逯仁杰著朱。閻知微騎馬,馬吉甫騎驢。將名作姓李千里,將姓作名吳棲梧。左臺胡御史,右臺御史胡。
過盡風波滟澦堆,一閑無夢到宮槐。迎頭寒食清明近,入手櫻桃芍藥來。率爾成詩聊意達,快然自足亦顏開。期君曲水芳林序,花裹傳宣火爭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