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院天寒燒木佛,一堆紅燄對枯床。渾身終夜烘烘暖,罪過難教院主當。
佛手驢腳容易見,最難道處是生緣。黃梅不是周家子,七歲傳衣便會禪。
諸佛出身處,千般謾度量。東山行水上,眨眼過扶桑。
龐眉策起貌棱層,見佛元來卻不曾。南岳天臺相撞著,被人喚作捉秦儈。
狗子無佛性,勸君不用舉。欲透萬重關,須是千鈞弩。
心佛物兮俱不是,坐斷舌頭除藥忌。橫拈倒用總由他,活捉魔群穿卻鼻。
佛法無情報爾曹,忽生忽殺在吹毛。若教韓信得妙訣,自是深明防漢高。
一句舉揚宗旨事,法堂上草亦須荒。回頭卻說人間話,大地山河常放光。光未明,無有佛,三條椽下好商量。岑大蟲,岑大蟲,澧州水,朗州峰。
天魔謗佛,桀犬吠堯。巍巍大人,圣德可昭。
問佛答云乾屎橛,明明此理難分雪。金剛寶劍倒殺人,鈍鋼止用新羅鐵。
崔顥曾題黃鶴樓,長沙拈起當風流。大千國土俱家業,諸佛何曾有地頭。
策起眉毛示育王,分明佛面露堂堂。至今阿耨池中水,流落人間潤八荒。
即心便是佛,姮娥不畫眉。才將脂粉污,妍好卻成媸。
日面佛,月面佛。西碉樹色含煙,東谷華光映日。仰視莫窮,俯看已老。一時分付主林神,明眼衲僧無處討。
說理談真面紫宸,鵝湖大義枉勞神。由來佛性難名邈,爭似君王默契親。
隔林仿佛聞機杼,知有人家在翠微。及至入讓親見了,元來只是小兒戲。
胡也吃毛蟲,烏狗上佛殿。大地雪漫漫,澄不凈如練。
秀才覓火和煙得,長沙賣石著云饒。欲知千佛居何土,贏得詩禪價轉高。
我手何似佛手,二八恰恰十九。年尾算開年頭,家內一錢無有。
佛手驢腳生緣,浩浩叢林盛傳。直饒一穿穿卻,未免十萬八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