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聞美玉地所秘,出為世用自有時。譬猶景星與慶云,千載往往一見之。君家玉璧豈無說,鑿山得石夸瑰奇。豈惟蒼翠實相似,溫潤清越璠璵姿。
奇礓巑岏倚秋江,俗眼過幾多所忽。風霜鍛鏈愈堅重,怒浪噴激不可沒。富春山人好尚古,見此便以作吾物。鐫鑱牽挽置庭下,犀角鯨牙蛟蜃骨。
昔君游我里,諸老皆競爽。今逾三十年,百事一非往。君今來京都,相對各槁項。清燈話疇昔,未語意先惘。
平生溧陽船,白首凡幾遭。宜其登覽地,靡復應接勞。吳流亂如帶,吳岫冗若毛。吳人闕共載,吳語聞空嘈。
一性本為明,返為群物迷。境凈皆徑山,心清即苕溪。啟扉迥臨湖,湖寬覺天低。花木春艷艷,松竹涼凄凄。
猶恨溪堂淺,更穿修竹林。高人不畏虎,避世已無心。隱幾頹如病,忘言兀以喑。茅茨追上古,冠蓋謝當今。
誠和尚昔掛孤帆,圭上人今架小庵。老去身無安頓處,挑包便擬作禪參。
萬頃煙波百尺絲,禪家宗旨有誰知。自嫌固陋如高叟,卻為僧箋把釣詩。
自昔吳僧標致清,經禪之外有詩名。士衡止在東家住,恨不同聽鶴唳聲。
鄭谷題詩處,荒涼不復知。使群來問日,景物欲歸時。崖巘供清溜,亭臺繞翠漪。主人憐過客,借與傲炎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