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何嘗的詩詞(1822首)
太尉執事:轍生好為文,思之至深。
以為文者氣之所形,然文不可以學而能,氣可以養而致。
孟子曰:“我善養吾浩然之氣。
”今觀其文章,寬厚宏博,充乎天地之間,稱其氣之小大。
江之南有賢人焉,字子固,非今所謂賢人者,予慕而友之。
淮之南有賢人焉,字正之,非今所謂賢人者,予慕而友之。
二賢人者,足未嘗相過也,口未嘗相語也,辭幣未嘗相接也。
其師若友,豈盡同哉?予考其言行,其不相似者,何其少也!曰:學圣人而已矣。
君諱平,字秉之,姓許氏。
余嘗譜其世家,所謂今泰州海陵縣主簿者也。
君既與兄元相友愛稱天下,而自少卓犖不羈,善辯說,與其兄俱以智略為當世大人所器。
寶元時,朝廷開方略之選,以招天下異能之士,而陜西大帥范文正公、鄭文肅公爭以君所為書以薦,于是得召試,為太廟齋郎,已而選泰州海陵縣主簿。
西南山水,惟川蜀最奇。
然去中州萬里,陸有劍閣棧道之險,水有瞿塘、滟滪之虞。
跨馬行,則篁竹間山高者,累旬日不見其巔際。
臨上而俯視,絕壑萬仞,杳莫測其所窮,肝膽為之悼栗。
士君子立身事主,既名知己,則當竭盡智謀,忠告善道,銷患于未形,保治于未然,俾身全而主安。
生為名臣,死為上鬼,垂光百世,照耀簡策,斯為美也。
茍遇知己,不能扶危為未亂之先,而乃捐軀殞命于既敗之后;釣名沽譽,眩世駭俗,由君子觀之,皆所不取也。
蓋嘗因而論之:豫讓臣事智伯,及趙襄子殺智伯,讓為之報仇。
維正德四年秋月三日,有吏目云自京來者,不知其名氏,攜一子一仆,將之任,過龍場,投宿土苗家。
予從籬落間望見之,陰雨昏黑,欲就問訊北來事,不果。
明早,遣人覘之,已行矣。
薄午,有人自蜈蚣坡來,云:“一老人死坡下,傍兩人哭之哀。
浮圖文瑛居大云庵,環水,即蘇子美滄浪亭之地也。
亟求余作《滄浪亭記》,曰:“昔子美之記,記亭之勝也。
請子記吾所以為亭者。
”余曰:昔吳越有國時,廣陵王鎮吳中,治南園于子城之西南;其外戚孫承祐,亦治園于其偏。
余少時過里肆中,見北雜劇有《四聲猿》,意氣豪達,與近時書生所演傳奇絕異,題曰“天池生”,疑為元人作。
后適越,見人家單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強心鐵骨,與夫一種磊塊不平之氣,字畫之中,宛宛可見。
意甚駭之,而不知田水月為何人。
一夕,坐陶編修樓,隨意抽架上書,得《闕編》詩一帙。
余年來觀瀑屢矣,至峽江寺而意難決舍,則飛泉一亭為之也。
凡人之情,其目悅,其體不適,勢不能久留。
天臺之瀑,離寺百步,雁宕瀑旁無寺。
他若匡廬,若羅浮,若青田之石門,瀑未嘗不奇,而游者皆暴日中,踞危崖,不得從容以觀,如傾蓋交,雖歡易別。
將為胠篋、探囊、發匱之盜而為守備,則必攝緘縢、固扃鐍;此世俗之所謂知也。
然而巨盜至,則負匱、揭篋、擔囊而趨;唯恐緘縢扃鐍之不固也。
然則鄉之所謂知者,不乃為大盜積者也?故嘗試論之,世俗之所謂知者,有不為大盜積者乎?所謂圣者,有不為大盜守者乎?何以知其然邪?昔者齊國鄰邑相望,雞狗之音相聞,罔罟之所布,耒耨之所刺,方二千余里。
闔四竟之內,所以立宗廟、社稷,治邑、屋、州、閭、鄉、曲者,曷嘗不法圣人哉?然而田成子一旦殺齊君而盜其國。
陳元方年十一時,候袁公。
袁公問曰:“賢家君在太丘,遠近稱之,何所履行?”元方曰:“老父在太丘,強者綏之以德,弱者撫之以仁,恣其所安,久而益敬。
”袁公曰:“孤往者嘗為鄴令,正行此事。
不知卿家君法孤,孤法卿父?”元方曰:“周公、孔子異世而出,周旋動靜,萬里如一。
河南樂羊子之妻者,不知何氏之女也。
羊子嘗行路,得遺金一餅,還以與妻。
妻曰:“妾聞志士不飲‘ 盜泉’之水,廉者不受嗟來之食,況拾遺求利,以污其行乎!”羊子大慚,乃捐金于野,而遠尋師學。
一年來歸,妻跪問其故,羊子曰:“久行懷思,無它異也。
陳康肅公善射,當世無雙 ,公亦以此自矜。
嘗射于家圃,有賣油翁釋擔而立,睨之,久而不去。
見其發矢十中八九,但微頷之。
康肅問曰:“汝亦知射乎?吾射不亦精乎?”翁曰:“無他, 但手熟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