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石來珠宮,秀色如蛾綠。坡陀尺寸間,宛轉陵巒足。連娟二華頂,空洞三茅腹。初疑仇池化,又恐瀛洲蹙。
上窮非想亦非非,下與風輪共一癡。翠羽若知牛有角,空瓶何必井之眉。還朝暫接鵷鸞翼,謝病行收麋鹿姿。記取和詩三益友,他年弭節過仇池。
維南有絲溪,溪石如水綠。瞻相百里間,抱負一夫足。聲名作災怪,攻取及背腹。在者略無奇,溪神為顰蹙。
入伏節氣變,翛然如九秋。墻上有短樹,庭下風颼颼。風來吹我衣,虻蚋各已收。移床就堂下,仰見月成鉤。
細莎為屨如編須,輕葛為服如剪莩。寒泉灑屋朝露濡,霜簟可薦機可扶。風鳴牖間如吹竽,此雖有暑宜亦無。庭前峻山槎之余,盆中養鰍大如魚。
身如草木順陰陽,附火重裘百日強。漸喜微和解凝烈,半酣起舞意倉忙。吾兄去我行三臘,千里今宵共一觴。世事只今人自解,苦寒須盡酒如湯。
貪夫居奇貨,什襲藏結綠。寧知十五城,不救卞和足。豈如嗜石人,丘壑在胸腹。不知連城價,但賞數峰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