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教惟迎欲發機,神方啟沃妙乎時。沛然化境無留滯,弄月吟風自不知。
圓頭方腹一皆人,堯舜元非鳳與麟。道德文章光萬世,看來只是盡人倫。
路同平夷多折軸,或因危阻遂安全。吉兇豈必皆由命,畏玩之中各有天。
義在甘心自殺身,人情天理此為真。誰能出段乾坤裹,長作偷生負罪人。
賢圣雖亡心不死,詩書所在即其人。大人取友無今古,天地中間一性真。
善出於人元即性,在人在我本無殊。常人未免為私累,上圣之心道與懼。
善得於心皆實有,本根植立已無虧。美而且大并神圣,熟后工夫出不期。
山徑之行才不用,依然茅{上蔇下木}是荊榛。人心頃刻無容放,稍或遺忘欲遂生。
仁人所在人心萃,魚爵叢淵固自歸。天命到頭還不外,東征西怨豈容違。
真精二者合而凝,形氣中涵太極真。道即是身身即道,從來道外本無身。
雖然仁道系心根,熟處工夫在所存。惟是日新常不息,取之左右自逢原。
天下最強惟理義,英雄顛倒莫能為。依依一樓人心在,天命於斯自不違。
放豚無跡竟西奔,著意追求孰用功。惟必操存能主敬,依然不離這腔中。
梓漆椅桐質本奇,用而為器始皆宜。倘令杞柳非柔順,未必杯卷可得為。
簞瓢門柝不堪貧,奴婢甘心自屈身。駟馬高車光郡國,看來等是乞墦人。
氣化流行出一元,生生之理自天根。倘無斤斧牛羊累,觸處均沾雨露恩。
女樂之行恨未忘,時人又為去齊傷。圣賢出處常如此,道運終天孰主張。
道氣凄涼七百年,招賢一舉獨非天。當場禮義難分別,回首空山重惘然。
禽獸縱橫鬼魅多,人間岐路總差訛。當時緘口終無語,天理民彝竟若何。
道體從宜無害義,不容外物獨違時。未能槁食并泉飲,咽李哇鵝豈可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