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以冬菊為兄壽,臨風多情為三嗅。煌煌金碗覆金柈,蔥管玲瓏明艷透。重陽曾見金佛頭,頂似旋螺踴泡漚。別有一種金荔子,心中簇簇高堆起。
酒一杯,深深不情足,倚檻迢迢青草綠。舉目煙飛勻灼灼,柳搖似舞春風曲。
移家連晚歲,屏足值春寒。舊業遺松逕,幽棲遠古壇。數椽容膝易,五斗折腰難。有客來排半,無人為整冠。
離居迫馳道,晨往內西門。屏營無顧間,偶逢路人言。昔有六代宮,今為百姓園。阿閣馀故基,憎城但頹埂。
登高能賦屬詩家,況值嘉辰對菊花。乍感商飚流素龠,故摛鴻藻艷春華。邊關禮命行看至,淮海歸期亦有涯。早晚霜寒侵旅榻,又懸復帳換青紗。
古來賢相稱高奇,虞有皋夔商傅伊。帝臣王佐見謨訓,千載相望如同時。我朝公輔代間出,鐘秀辰象分躔離。堂堂太尉實異稟,風質粹美和而威。
君不見嶧山高崖斯相跡,棗木刻模真并失。又不見深之袖手安國碑,帝悟百牛欣倒石。秦唐二子皆有聲,何必今人不逾昔。拙工礪器雕不已,印版傳書差可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