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制安居處,凡夫路不同。過去不可得,現在不可得,未來不可得。掀翻毗盧樓閣,只在頃刻。天上無彌勒,地下無彌勒。
居士門高謁未期,閑隈巖石且相宜。太湖三萬六千頃,月在清波說向誰。
深憑歌酒送流紅,岸幘披襟萬頃風。一斗白鷗蒼靄上,數篇黃鳥綠陰中。不辭老疾余年在,已付歡哀萬事空。新荷使家除戶役,安居從此異片鴻。
羽毛之美其類眾,雉曰吐綬世尤重。靈姿異稟來何方,有客攜持自咸雍。朱籠馴習繡墩調,珍貴不與常禽共。庭前愛玩不能已,欲買未有千金俸。
幅巾戲漉彭澤醅,尺書間覓來禽栽。東坡居士五年久,真主未遽求鹽梅。扁舟夷猶水刻窟,雙履禿缺峰峩嵬。招揖西山與東魯,回首閶闔并玉臺。
橫塘老居士,官意云蹉跎。歸田百頃溪,一目真恒河。春來幾櫛沐,昧者時工呵。惟公獨未然,計拙樂且多。
天公哀此生人苦,潸然出涕灑下土。五晝五夜涕不已,平陸成河山作渚。是方為邑本窪下,今者之變頃未睹。何止人家水半扉,或壓或滋遍處所。
鳳樓翼翼開天居,故老相傳百載余。過客遙看黃幄座,侍臣長奉紫泥書。碧窗齊臨石睥睨,朱棟或畫金龍魚。嗚呼成祖勞開創,金扉翠牖何雄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