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城價重雖非玉,千古名存壽此山。野服閑居頗相稱,無端因得玩如環。
□□如斯舉一隅,誰非長夜閟金烏。裹尸馬革真□□,□□□山淺丈夫。羽化苦無仙伎倆,茶毗別是佛規模。□□彭祖終須爾,匪悟浮休肯豫圖。
書貴瘦硬少陵語,豈止評書端為詩。五百年間會此意,畫師汾陽老阿熙。嵬詩瑣畫世一軌,肉腴骨弱精神癡。明窗共讀杜集竟,兩幅雪霽叉橫披。
臥龍起草廬,扶漢有余忠。欲結紫髯客,共追黃星公。一言根本定,萬里氛翳空。指此為虎踞,長嘯吞西風。
至心不可求,虛明曠無跡。應物乃現形,遺影留茲石。若以色見我,洋海塵三尺。諸像皆非相,于茲何所得。
萬物雖散殊,孰非道之體。何必石巖巖,方疑金色臂。
執親之喪者,可沐浴其身。不待石祁兆,知非佩玉人。
荊山石有玉,楚國無人知。再南鋒強售,抱璞空自悲。他自遇良工,乃始稱其奇。實傅數百載,邯口又得之。
江水日以遠,山花日又新。先吾不復少,后我皆成人。之子如良金,出礦以精純。又如出中木,始遇雪發春。
鎚鑿工夫見十全,潤時知雨玉余溫。看渠負載擎天柱,個個無非硬腳跟。
吾生素無寵祿愿,自向空林灰百念。但存心地如砥平,不道人間有崖塹。皇天幸能念無辜,脫我險難歸夷涂。天定勝人乃其證,紛紛譖舌胡為乎。
端溪下巖石,縋鑿出重淵。溫澤非人力,精華得自然。龍涎紫霞聚,鵒眼碧光圓。玉德終無變,斯文萬古傳。
住庵人,體露堂堂非故新。毫發有差魔道種,一塵不立妙通真。
基址堅牢以為最,百億輪錘擊不開。定慧圓明非我所,方知達磨不曾來。
此時山僧都不會,猶若太虛無內外。臨時機化即非真,□取馳求還自背。
廓達靈根非向背,不關南岳與天臺。父母未生前一著,香嚴擊竹始迷開。
千種言,修多羅教沒蹄筌。魚兔得時非在說,商人到岸不須船。
祖師靈骨見應難,霹靂聲中過別山。父子祗緣機不密,翻成千古是非關。
篆畦今夜月,先暝啟黃昏。狐叫青峰逕,僧歸白石源。分燈三戶市,打鼓七郎村。莫管啼烏繞,吾今已斷魂。
不來三十載,僧與寺俱非。棕屨延蒼蘚,蒲團坐翠微。溪偉松頂相,風助竹談機。侍者能栽菊,秋深重扣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