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君揭陽居,戚嗟與死鄰。呂使揭陽去,笑談面生春。當復進趙子,詩書相討論。不必移鱷魚,詭怪以疑民。
事契從先世,姻聯亦近親。遽為重壤去,凄斷十年鄰。物理真飄忽,家聲正隱轔。門闌可三戟,何止駟車云。
扶亭大夫伯淳父,平生執鞭所欣慕。蚤年學問多東南,形阻江山想神遇。阮籍臺邊有一人,愛嘆非為婚姻故。民言令君明且清,玉壺寒冰不受污。
即祚謳歌后,欽柴禮數新。盛容超曠代,樂貢盡殊鄰。宿戒臨行殿,宵興絕眾臣。立須空便泬,步進卻柔姻。
非農非吏本同塵,胸次何時不是春。戶外松筠隨意好,山中風景逐時新。擇鄉幸喜仁為里,省已深慚德有鄰,事契姻聯非一日,向來俱是異邦人。
適齋一片心,它人難與比。少時發此念,樂施到莫齒。婚姻成者眾,葬埋不知幾。義氣追古人,仁風動桑梓。
秀亭山下舊吾廬,十二年鄰長者居。近別復經三換歷,相疏不寄一行書。諸郎已了婚姻未,所至堪憐盜賊余。老我種瓜生事拙,想君更苦食無魚。
今年六十二,棄官八年矣。生世業已休,來日凜無幾。孰謂嘗作郡,旦暮窘薪米。少時頗豪宕,晚乃窮如此。
我昔就學初,齠童齒未齔。嚴親念癡狂,小藝誘愚鈍。始時授章句,次第教篇韻。蒙泉企層瀾,覆簣期九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