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賈何人斯,曾莫犬豕若。包藏竊國機,直爾棄天爵。逆罪浮草莽,盜術逾跖蹻。殛死於荒陬,厲肉不中臛。
先生巢許流,遠志在箕潁。由來天機深,遂使塵事屏。云霾山徑長,草沒柴門靜。相逢冬日暮,共語寒夜永。
憶昔初讀南華篇,但愛閎辨如川源。沉酣漸得見真理,馳騖造化游胚渾。潛心四紀不知倦,間日講解時尋溫。其言無端極放肆,大抵順物尤連犿。
幽棲新得地,樸飾敢求全。一畝真儒有,三年近道邊。鋤荒還見舊,革陋遂成妍。棟宇依巖畔,煙云入檻前。
淵明在彭澤,到任八十日。雖營三徑資,未獲公田秫。珍重千金腰,不為督郵折。拂衣賦歸來,何異自投劾。
焉用牛刀去割雞,子游初見已無疑。既云學道應須愛,遂謂前言乃戲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