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年鑿山骨,八面鎖蒼苔。海月照還白,天風吹不開。玲瓏宜丈室,明潔稱經臺。眼界皆通透,間云任去來。
冷石眠夏天,冰室透毛骨。所以安樂窩,大暑苦不出。
玲瓏巖畔瞥不瞥,豎起脊梁生鐵橛。無端林下錯商量,攜手相隨入虎穴。甕里驀然失卻鱉,個事明明向誰說。彼時只是此時人,誰知眼里重添屑。
人人有個生緣,各各透徹機先。那咤析骨還父,五祖豈藉爺緣。
平地起骨堆,虛空剜窟籠。驀透兩重關,拈卻黑漆桶。
一度拚身透險崖,石頭機路骨如苔。腳跟點地不點地,立處何曾踏實來。
普庵家寶,不著尋討。迷時不見,在處煩惱。悟時無相,如日杲杲。取舍不得,自然恰好。
離披披破骨董,補一孔了又一孔。三竿紅日透籬邊,看來何止七八重。
弟以冬菊為兄壽,臨風多情為三嗅。煌煌金碗覆金柈,蔥管玲瓏明艷透。重陽曾見金佛頭,頂似旋螺踴泡漚。別有一種金荔子,心中簇簇高堆起。
黑金不肯化青金,奉命來催膽水淋。山骨舊疑天鑿透,溝流唯待雨來深。丹無九轉如方士,政有三官出上林。卻謝黃茅除白發,斷酬平日做僧心。
分明來日已無幾,還似參禪未透時。吟骨縱清難免死,黃菁多啖亦充饑。題詩遣得山精去,近俗偏將古墓夷。合眼便為泉下鬼,此身康濟莫宜遲。
南中今士風,似不如古厚。我來長杜門,無日無人扣。蠅頭利相關,繭足爭屑就。夫君何為哉,所見乃獨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