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足者的詩詞(1544首)
昔每聞長老追計平生同時親故,或凋落已盡,或僅有存者。
余年方四十,而懿親戚屬,亡多存寡;昵交密友,亦不半在。
或所曾共游一途,同宴一室,十年之外,索然已盡,以是哀思,哀可知矣,乃作賦曰: 伊天地之運流,紛升降而相襲。
日望空以駿驅,節循虛而警立。
鷦鷯,小鳥也,生于蒿萊之間,長于藩籬之下,翔集尋常之內,而生生之理足矣。
色淺體陋,不為人用,形微處卑,物莫之害,繁滋族類,乘居匹游,翩翩然有以自樂也。
彼鷲鶚驚鴻,孔雀翡翠,或淩赤霄之際,或托絕垠之外,翰舉足以沖天,觜距足以自衛,然皆負矰嬰繳,羽毛入貢。
何者?有用于人也。
若夫一枝之上,巢父得安巢之所;一壺之中,壺公有容身之地。
況乎管寧藜床,雖穿而可座;嵇康鍛灶,既暖而堪眠。
豈必連闥洞房,南陽樊重之第;赤墀青鎖,西漢王根之宅。
余有數畝敝廬,寂寞人外,聊以擬伏臘,聊以避風霜。
元和六年正月乙丑晦,主人使奴星結柳作車,縛草為船,載糗輿糧,牛繫軛下,引帆上檣。
三揖窮鬼而告之曰:“聞子行有日矣,鄙人不敢問所涂,竊具船與車,備載糗粻,日吉時良,利行四方,子飯一盂,子啜一觴,攜朋摯儔,去故就新,駕塵風,與電爭先,子無底滯之尤,我有資送之恩,子等有意于行乎?” 屏息潛聽,如聞音聲,若嘯若啼,砉敥嘎嚶,毛發盡豎,竦肩縮頸,疑有而無,久乃可明,若有言者曰:“吾與子居,四十年余,子在孩提,吾不子愚,子學子耕,求官與名,惟子是從,不變于初。
門神戶靈,我叱我呵,包羞詭隨,志不在他。
子遷南荒,熱爍濕蒸,我非其鄉,百鬼欺陵。
陰陽開闔,元氣變化,泄為百川,凝為崇山,山川之作,與天地并,疑有真宰而未知尸其功者。
有若巨靈赑屃,攘臂其間,左排首陽,右拓太華,絕地軸使中裂,坼山脊為兩道,然后導河而東,俾無有害,留此巨跡于峰之巔。
后代揭厲于玄蹤者,聆其風而駭之,或謂詼詭不經,存而不議。
及以為學者拘其一域,則惑于余方。
吳城東無山,唯西為有山,其峰聯嶺屬,紛紛靡靡,或起或伏,而靈巖居其詞,拔其挺秀,若不肯與眾峰列。
望之者,咸知其有異也。
山仰行而上,有亭焉,居其半,蓋以節行者之力,至此而得少休也。
由亭而稍上,有穴窈然,曰西施之洞;有泉泓然,曰浣花之池;皆吳王夫差宴游之遺處也。
金陵自北門橋西行二里,得小倉山,山自清涼胚胎,分兩嶺而下,盡橋而止。
蜿蜒狹長,中有清池水田,俗號干河沿。
河未干時,清涼山為南唐避暑所,盛可想也。
凡稱金陵之勝者,南曰雨花臺,西南曰莫愁湖,北曰鐘山,東曰冶城,東北曰孝陵,曰雞鳴寺。
仆七歲時,見眉州老尼,姓朱,忘其名,年九十歲。
自言嘗隨其師入蜀主孟昶宮中,一日大熱,蜀主與花蕊夫人夜納涼摩訶池上,作一詞,朱具能記之。
今四十年,朱已死久矣,人無知此詞者,但記其首兩句,暇日尋味,豈《洞仙歌》令乎?乃為足之云。
冰肌玉骨,自清涼無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