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僻廣乾坤,身閑多月日。耕鑒太古民,天然自淳質。未怒泥神仙,閱世自長長。日用飲食馀,帝力我何有。
客舍何所為,流光坐飛騰。出游足風雨,對晤乏友朋。書鴟幸輿致,歡言啟緘縢。拂拭蛛與蟫,曲此幾上肱。
丙申上巳七日后,一主二賓夫豈偶。遣車卻騎錢塘門,主人滿船富肴酒。別喚輕船載仆從,大船品字著三友。旁觀指點知為誰,對峙玉人間白叟。
伏生年九十,腹貯秦坑書。終童年十八,手擲漢關繻。一老一妙年,智勇夫何如。兩皆濟南人,稟受風氣殊。
我交半天下,頗接金石友。相逢便論心,已別更回首。三年厄兵火,水陸東南走。風餐近波浪,露宿薄林藪。
江空月掛疏梅村,生香湔祓何郎魂。亭亭自是塵表物,玉質敢有煙埃昏。西州風土似南國,高樹繚臺丞相園。居然志士節獨若,炯若德人顏更溫。
儒科一廢四十年,甲寅詔下初與賢。難窗夜半同起舞,竟鑲祖先生著鞭。去乘錄駬首燕路,歸騎赤鯉游琴川。川中穎有古文學,子游故里今依然。
瀕江多勝宇,茲地更推高。結友為文會,開樽較飲豪。春華今始盛,圣代況親遭。美景堪行樂,雄談任叫號。
萬物野馬相追奔,百年夢境更起仆。是中諸妄要掃刮,努力良心自成就。舞雩春風沂水側,當日群公切磋究。大途九軌自可識,廣居安宅寧當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