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序嘗登虎觀西,璽書對罷武都泥。前言往行推多識,細管纖鋒不自攜。信史已成知有法,好詩頻寄更無題。就中醉墨人偏愛,應與南朝小謝齊。
南都綠蟻封初拆,西圃芳條換新碧。賓僚相遇惜馀春,樽俎留連因促席。百夫決拾看和容,何用娛賓循飲格。前者新詩嚴武事,幾日毬場較鋒鏑。
皇都有滄池,近在金商陌。淵源控河汴,襟帶引京索。眾派瀉寒光,一鑒涵空碧。晴明天垂幕,陰靄地滋脈。
昔歲寓文館,雅志慕藩屏。嘗聞近畿州,勝絕惟南潁。十年走京華,官局苦間冷。欲求一麾去,數奏囊章請。
淳風嘆遼遠,友道傷澆漓。交情比一線,斷續同軒縻。仁惇既難事,義重亦不支。寒谷少溫律,衡門自寒扉。
榮名嗟何為,病木自生癭。彭殤一夢覺,烏用論久頃。寄身淵明廬,翛然在人境。衛生鄙樊雉,放浪任流梗。
平生癖瘀詩,業債馀清凈。但已心孔開,敢夸筆鋒勁。疾書或欹斜,所向必雅正。顧慚非晉人,出語那韻勝。
辛丑隨浮梗,鐘陵得盍簪。潛藩門若市,斂板客如林。氣宇黃陂闊,詞源陸海深。二豪談正劇,一坐口俱瘖。
詩數江西派,禪歸嶺表宗。他寧無出手,終莫敢當鋒。欠子廣長舌,資吾磊塊胸。打包隨牒跡,豈料適相逢。
三秦擅淮石,三孔專江西。鼎足立世穩,文匠詩宗師。吾生亦太晚,流風殆誰歸。龍泉劍之精,夜氣貫斗箕。
古人文瑩理,后人工作文。文工理愈暗,紙札何紛紛。君看六藝學,天葩吐奇芬。詩書分體制,禮樂造乾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