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冠南宮淡墨書,當年萬卷各各糊,至今處子尚綽約,應笑老婆曾抹涂。詠慶云圖如著色,和薰風句更從諛。行三十里余方悟,敢與楊修校智愚。
杜門終歲少過從,一室蕭然百念空。紙上陳言皆妙用,胸中馀味有新功。搘筇飽看千山月,欹枕間聽萬竅風。粗飯濁醪能送日,蒼顏白發任成翁。
卻月枝橫淮海初,水曹句法到西湖。橫枝影瘦池清淺,奇絕何人作畫圖。
久以嘉謀贊邇英,暫分東淛慰蒼生。閑攜僚吏揮金盞,更遣娉婷吹玉笙。霖雨千巖垂欲作,孤舟野水未妨橫。匪因袞繡歸黃合,還念知章在四明。
玉樹參差見,銀花子細看。淖糜分臘序,圓炭度朝寒。冉冉頭新白,匆匆歲又殘。聊憑一杯醉,忍把兩眉攢。
退之初過玉川家,春徑春泥草帶沙。幾點飛來溪柳絮,一番開盡海棠花。窗間細雨青衫濕,袖里新詩醉墨斜。客散酒闌還掩戶,可堪明月滿天涯。
朝行款接已彌年,會府重逢意豁然。好酒未容千日醉,惡詩不必萬人傅。
解鞍揮玉麈,亹亹笑談清。昨夜燈花喜,今朝乾鵲聲。興同狂秘監,詩似老彌明。憶昔南臺北,相逢蓋始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