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門西掖久妨賢,出入丹墀近八年。且把一麾淮水上,敢思三接浴堂前。將何政術稱循吏,豈有文章號謫仙。除卻清貧入詩詠,山城坐客冷無氈。
金鑾失職下蓬瀛,也向淮邊領郡城。堆案簿書為俗吏,滿樓山色負吟情。廬江地近音塵斷,何遜詩來格調清。未得樽前一開口,可憐心緒獨搖旌。
清夜哀吟敵曉雞,行藏無玷白於圭。陽春寡和人傳郢,肉味都忘子在齊。絕俗文章終遠大,循資班列暫卑棲。看君更刷鷥皇翼,一舉方知燕雀低。
洛陽平昔夸文會,君已勝冠我壯圾。談道最先稱賈誼,憂時曾見哭唐衢。敢將膠漆論同志,幸得湖山可共娛。須向余春回馬足,柳堤相逐踏青蕪。
世路如何若大東,相逢不待語言通,觀君自比諸葛亮,顧我殊非黃石公。講道污隆無巨細,語時興替有初終。出人才業尤須惜,慎勿輕為四晉風。
長莫長于天,大莫大於地。天地尚有極,自馀安足計。世態非一朝,人情止于是。以至立殊功。
子居河之曲。英彥本連蹤。鹽形或變虎。鼎氣乍成龍。
蕭然如裴叔則,頰毛疏復長。邈然如王夷甫,高致宜廟廊。功名四皓云泉外,詩賦三閭草木香。君莫夸熙寧登科面玉雪,只今未老鬢發蒼。
羨君眈讀書,日夜論今古。雖復在家人,不見釋手處。意求五車盡,未惜雙目苦。蓬萊倚宵漢,簡冊充棟宇。
羨君耽讀書,日夜論今古。雖復在家人,不見釋手處。意求五車盡,未惜雙目苦。蓬萊倚霄漢,簡冊充棟宇。
寺古依喬木,僧閑正莫年。為生何寂寞,愛客尚留連。虛牖羅修竹,空廚響細泉。坐聽談舊事,遍識洛中賢。
赤縣滯清才,家曾有國來。埋金寧變土,燒玉豈為灰。敏手知誰敵,冥心懶自媒。雅章蒙寄惠,味勝沃醇杯。
遠勞仙館客,相勉寄詩來。豈有口更嘆,兼無心可灰。貧資閑壽命,吟助道梯媒。信拙過朝暮,除能泥酒杯。
珠落銀鉤向玉牋,不還合浦到溪邊。無雙雙美真堪愛,似聽湘娥鼓舜弦。
京兆重陽大尹家,翠微樓上賞黃花。秦娥應怪停歌吹,看我狂詩到日斜。
長安長樂古來坡,新創離亭景致多,從此祖筵休別唱,記中自有斷腸歌。
斗城誰建翠微樓,富貴陳家小狀頭。和記從今為四絕,鳳毛玉筯與銀鉤。
還如裴度鎮河東。百萬軍民畏愛中。鐘鼓久喧刁斗靜,旌幢一指鴈門空。瀟湘故友參時務,燕趙佳人接士風。密地再歸知不出,莫將竹馬約童蒙。
表里山河舜帝基,圣君館殿選賢知。開筵想任佳人擁,游寺應嫌俗吏隨。政訝龔黃推絕席,文疑元白豎降旗。逍遙樓向閑登處,幾感皇唐御制詩。
入居蘭省歸群望,出守薄關自圣知。清禁乍辭仙漏遠,白樓閑上彩牋隨。伯夷廟下停金勒,大舜門中亞繡旗。遙想雄藩多少境,祗應公暇遍留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