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渺湖風引桂舟,竹輿沙徑晚山稠。千峰影底鳴雙澗,三伏日中含九秋。邂逅襟期俱灑落,等間歸計少遲留。何時更約云門路,踏破青鞋布襪休。
安樂窩前安樂僧,一輪明月一枯藤。與他整頓山林了,更上孤峰第一層。
莎草為衣葉葉新,已知難上貴官身。野人相贈無他意,從使心親跡更親。
水浸石根冷,風吹藤葉飛。菰蒲秋影里,長趁釣船歸。
去年連轡到朝陽,紅日初添一線長。八俊偶同人已羨,四難俱得計真良。澆腸竹葉驚深碧,插鬢梅花咤淺黃。回首只今深似夢,云山煙水正相望。
稽山道上多名跡,萬頃湖光襯山色。云蒸霧集累千年,屈指風流幾人物。平生佳處身曾經,賴此泉石供余齡。愛山何惜買山費,明珠不博娉與婷。
西方達磨問歸程,衣缽都留作麼生。正道眼空嫌長物,如何更帶履同行。
達磨將身帶履歸,殷勤分付缽和衣。更和衣缽將歸去,免與中原講是非。
佛自無言人自訛,但留衣缽說能多。假令和履多留下,誰奈沙門頰舌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