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辨荊州悮,今為越叟迷。黃甘與綠橘,正似珷似圭。
我老無知獨夢魚,清風一枕午鐘余。忽驚珠玉情相厚,便覺山林計不疏。酒熟會看延客醉,詩成還復遣兒書。何人竟得閒中趣,只恐無聊嘆索居。
我家江南村,煙雨對山睡。與山幾何別,塵土發深喟。歐陽有佳踐,花驄一鞭至。亟報江南云,共此故人醉。
夢中翠鳳飛來雙,駕言后土遜名邦。手持玉簡判紅紫,斂袂欲以詩城降。粹容喜動日月角,揖我入對玲瓏窗。為言瓊花返蓬閬,下界久矣無根椿。
氈襪余留,木盔分納。微誠用表相酬答。百般茶飯任經營,千般滋味堪嗚咂。恬淡真人,樸純菩薩。都緣此物成超達。好將鉛汞里頭收,須教
為僧應勝我,可惜墮禪林。鑄錯剪須發,書癡雕肺心。聞名梅止渴,晤語旱逢霖。一句詩傳世,猿邊幾夜吟。
黃金為骨松為姿,道高曾鄙天人師。有言遺我千古奇,無人知,石虎吞卻木羊兒。
買花無謀謀買竹,少陵未必甘同谷。索酒瓶空方索茶,陶水終慚錦茵宿。我生絕意鶴背錢,犯分猶貪竹間肉。農華穩付桃李春,寂寞頗疑松柏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