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史荒壇僅有名,可能香火似承平。卻愁舊制難遙領,直要先生出按行。
云臺玉局舊曾諳,回首茅山亦再監。惟有毫祠尤久任,白頭三度入冰銜。
拜昭文相辟翹材,封冠軍侯筑將臺。得以先生新主判,兩為玉帝管蓬萊。
久問嫖姚乞退閑,今朝準敕放生還。人欺解罷青油幕,帝遣監臨紫蓋山。營卒展辭回玉帳,林僧講賀到柴關。丈夫不辦封侯事,猶要名標處士間。
雞窗不夢筆頭花,分合扶犁霅水涯。禁掖俄膺九芝檢,仙逵許從五香車。厚陵戎部尊荷橐,徽廟司成踵棣華,無似鵜梁譏不稱,且欣紱冕粗承家。
歲歲是紅蕖,分明似畫圖。匆匆看不盡,歸對小西湖。
這舍似郵傳,宦游如路岐。吾年行七十,安用苦奔馳。
觸目盡陂塘,山光接水光。近來仍雨足,莫道是山鄉。
方困長涂滑,俄逢赫日明。只憂開太早,卻恐雨還生。
沙虛防敗岸,舟小怯驚湍。行路難如此,爭如野處安。
劇暑當三伏,新涼似九秋。日光還欲吐,云影未全收。
中夜不能眠,頗疑天有雨。寒燠自古然,不應冷如許。
自江至吾廬,七日喜有半。卻恐席未溫,又過江南岸。
村徑迷南北,晨興乃錯行。悟來還已遠,卻悔早貪程。
崇閣瞰方池,池邊綠樹圍。披襟臨水坐,寧復畏炎威。
雨余江色凈,風過稻花香。客里逢清曠,何妨且納涼。
游魚跳水面,幽鳥囀山腰。各隨飛潛性,人猶戀市朝。
睡里聞風雨,吾行擬暫停。起來搔首坐,喜見一天星。
蒼崖崛地聳,飛瀑從天下。一嶺跨兩州,千年無九夏。
茲嶺別二年,今朝又重過。過了環復來,袁哉蟻旋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