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奩鳴瀑寫天紳,怪石鯨奔欲化鱗。靈隱飛來真相后,老坡重證戒師身。居山話計今成趣,造物工夫總待人。自喜愛閒逢勝絕,杖藜端不負殘春。
治平前代寺,幽勝占唐昌。我始生彌月,師初踞上方。百年雖未半,三紀獨偏忙。一事尤堪哂,相隨兩鬢蒼。
白沙太守性多能,儒業箕裘祖佛燈。酒減三分留待客,草高一丈遠招僧。見成齋飯非長計,創立業林是大乘。好住溈山十年后,牯牛爛欑不須繩。
歲晚逢三友,身閒愛一丘。喜聞孤錫至,又向白蘋留。失笑拈花手,無人野渡舟。個中須具眼,著語待公酬。
南宗要勘北機關,踏遍江湖淮浙山。始信廣東元有佛,打包依舊更南還。
重脫袈裟掛廣州,與人說法口如流。放生池里魚傾耳,受戒壇前石點頭。
終年盡日講楞嚴,舌自深藏口自緘。腳指今將舌頭去,懸知滿閣是空函。
無苦那從復覓甘,堂頭與水已相諳。猶將達磨泉中意,更去曹溪滴里參。
制止寺中房相硯,曹溪堂上祖師衣。舊家公案新拈起,兩樣機關一指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