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桑衰晚愛吾廬,三徑歸來手自鋤。但得叔卿長飽飯,不妨孝若老談書。蘭因采佩枝先瘁,竹為凌霜葉自疏。留骨廟堂寧曳尾,魯門無用祀爰居。
南宗要勘北機關,踏遍江湖淮浙山。始信廣東元有佛,打包依舊更南還。
重脫袈裟掛廣州,與人說法口如流。放生池里魚傾耳,受戒壇前石點頭。
終年盡日講楞嚴,舌自深藏口自緘。腳指今將舌頭去,懸知滿閣是空函。
無苦那從復覓甘,堂頭與水已相諳。猶將達磨泉中意,更去曹溪滴里參。
制止寺中房相硯,曹溪堂上祖師衣。舊家公案新拈起,兩樣機關一指歸。
湖南嶺南迎復送,車上馬上覺復夢。夜來夢入大江西,山見崆峒水章貢。身為使者似光華,眼厭視之徒倥傯。人貪公厭非矯情,外物皆輕吾道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