峰頭示眾合如何,一棒由來已自多。空去空回還信否,至今疑殺那人訶。
韋郎句中尋晝寂,劫灰不盡綠層層。鴻文重記青城客,內典新傳瀑布僧。石佛浮江輕似葉,神珠照缽隱如燈。杪欏樹子風前落,吹傍恩公舊毾。
知子廊廟器,誅茅楚江邊。緬懷靖節意,心遠地自偏。綠發走關塞,蹭蹬成華顛。老益抱孤操,冥鴻正翩翩。
兩枝籐杖各過頭,一贈詩翁一自留。借力崎嶇知意厚,分岐喧靜果誰優。拄歸山路煙嵐好,橫向禪堂魔魅愁。償盡阿師行腳債,不妨分我老滄洲。
戶外雙峰碧礙天,定回香灺已收煙。苦將峭語撩癡客,借枕重能一味禪。
束縛齋魚書掩關,長镵斸雪草泥間。竹爐石鼎甘香賸,分與衰翁地病顏。
韋公挾策漫荊榛,牧子亡羊也未真。百疊亂山秋思杳,半巖修竹歲寒親。不須招手游蓮社,且可冥心舍筏津。山芋畦蔬正味好,餉君姜醢助芳辛。
禪月定中觀妙相,神奇古怪乃如斯。起來援筆一揮掃,驚殺人間老畫師。
水旱無憂不用祈,只祈心事莫相違。我今衰老渾如許,惟仗神通放取歸。
光陰過眼似奔輪,誰保生前夢幻身。四老共成三百歲,一時已勝萬千人。得閒對酒須拼醉,乘健看花莫厭頻。勿謂病多衰已甚,尚堪開口送殘春。
阿師從何來,最是兩肩苦。一頭載梵書,一頭荷慈母。至今江上松,東西隨仰俯。此松豈有情,摩頂記佛語。
不受人天供,甘心樂隱居。坐窮千里目,笑擁一樓書。攻媿老無用,退堂閑有余。相望可杭葦,何日訪吾廬。
行者堂中選僧,眾僧堂中選佛。人道是,我卻不。不如莫待僧伽梨,便與豎起脊梁骨。大丈夫,休汩沒。
鑒堂來住鑒堂中,兩鑒相磨只一同。要是非臺亦非鑒,但見寂照含虛空。
一時人物韓與蘇,題榜制名夫豈疏。保家匪乏千金產,教子必以萬卷書。江河源從濫觴起,拱把可取合抱余。方今天子陋漢武,會見待詔仍公車。
慧公幻出一齋堂,巨棟危梁壓十方。更有心堂無量闊,闊中別有好思量。
玉堂三老。唯識王三操。復許辨三臺,更能潤、三田倚靠。自然三耀,攢聚氣精神運三車,依三教,永沒沈三道。
本來無悶可消除,生死窮通一任渠。若到于今更排遣,讀書何處是工夫。
飛鴻離魚網,玉石有俱焚。冥冥豈無志,鬼物妒玙璠。今代趙廣漢,誰歟哀王孫。粹然東南稟,頑薄推廉敦。
騎臺落日餐秋菊,寒食江南饌餳粥。一年節物正撩人,剩把嘗新伴幽獨。平生慣飽藜藿淡,口腹累人何日足。故園又作穿籬態,解籜呈新包一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