瀟灑人間世,柴門夾兩槐。詩僧恰方去,俗客不曾來。翠合苔初長,紅嬌杏半開。南邊許多地,臘月竹須栽。
市槐夢忽醒,喬柯落風雨。何人斧為薪,遺根尚依土。緬懷赤煒初。郁若翠蛟舞。
高名不與魄俱沈,魚腹孤忠耿至今。翠碣已書身后謚,寒泉猶照死時心。神游舊月山河改,夢斷疏槐風雨深。埋骨誓終從武穆,棲霞嶺樹隔秋陰。
先朝賜第白玉京,五世不出長安城。每聞三歲射策罷,諸生盛服趨天庭。禁門漏盡開九重,闕角仿佛晨光紅。衣冠是日集殿下,金支翠旗色相射。
千年老干對壺峰,不數槐庭兩翠龍。六月薰風騰彩筆,赤瑛蒼璧畫圖供。
一峰何崢嶸,萬象翻匍匐。心包元氣并,影立太空獨。遙瞻極乾端,俯瞰際坤軸。飄飄凌云身,杳杳送鴻目。
二三十載鄉閭師,黃紙初除專講帷。溧陽雖小亦新郡,學廩粗足晨昏炊。曰事未然缺次遠,槐宮尚需蟬再嘶。士食天祿行或使,暗中自有神扶持。
漸遠閩中地更平,土風疏爽語言輕。山濃不減嵩高翠,溪漲渾如洛浦聲。忽見槐花思舉子,欲求螢火遺書生。使君元是丈人行,回首鈴齋空復情。
槐對青山五月寒,朝朝暮暮此看山。風來翠瀑青松外,人在珠宮貝闕閒。詩客歸時文幾靜,棋僧去后畫枰閒。禪床一被清眠熟,夢把漁竿釣碧灣。
寒泉發靈竇,翠靄生重岡,偶因山岡鳴,得此林僧房。高槐肅夜氣,短牖熙晨光。空門了無事,歲月靜中忘。
曲干隱騰蛇,樛枝展翠華。何年喬岳種,移植法王家。得地煙云潤,盤根歲月賒。縱橫齊殿角,偃蹇拂檐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