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得奇疾，傲世事矜倨。錯落氣少合，指摘心不恕。人亦謂可憎，不作朋友數。自分與西山，終焉約良俉。
君不見武皇逸志凌九垓，追風躡影思龍媒。魯班門外立銅馬，天廄萬匹皆塵埃。又不見伏波將軍破交賊，歸來殿前獻馬式。據鞍習氣殊未衰，想見老子真矍鑠。
嗚呼小雅廢，邊角搖軍聲。采芹舊青衿，亦須事力征，朱轓挾武將，白眼輕儒生。區區眾濁間，嗟子難為清。
曾覽三賢述，吟哦日幾遭。文章追李杜，贈答擬劉曹。二相逢辰早，中山擅價高。才華固相若，光焰實難韜。
永和九年暮春日，蘭亭修禊群賢集。含毫欲下意已先，媚日暄風佐搖筆。當時一筆三百字，但說斯文感今昔。誰知已作尤物看，流傳人間天上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