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邦雖陋勿雌黃,我曾侍立蘇公旁。見公顏色不憔悴,不似賈誼來江湘。它州雖粗勝吾州,無此兩公相繼游,
苕溪清,霅溪綠。溪水灣環繞天目,山間古邑三百家。日出隔溪聞打衙,長官長髯帽烏紗。不曾執板謁大尹,醉臥紫蘭花影斜。
寄來南岳第三藁,穿尺遺珠簇盡花。幾度驚教祝融泣,一齊傳與尉佗夸。龍鳴自滿空中韻,鳳咮都無巧后哇。庾信不留何遜往,評君應得當行家。
道人清事飯溪蔬,無酒閑愁已破除。五夜雪聲梅角底,一春煙景竹筇初。園林芳信醒愁蝶,田野豐年入夢魚。冰下流泉清老耳,東風先已到郊居。
君不見天上續弦膠,又不見海外切玉刀。傍人錯愕心自快,痕跡過眼無秋毫。吳江先生淮海客,長篇大章歌落托。白袍只作東土音,黑頭曾射南宮策。
曾躡危橋入縣行,蕭然無處覓詩情。不如涉淺田南過,天目山長一抹橫。
自是無人別是非,何曾此外更精微。一門濟濟今成俗,政要回頭悟指歸。
瑯琊山青讓泉白,上計使君封瑞麥。田家煮麥燒秸忙,一笑相煎何太迫。醉翁亭上綠縹囊,亭前庾積蟠蛇岡。家家輸送不掃場,謂取我廩金斗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