廬山清哉誰與儔兮,嶄巖峭直跨番易彭蠡而蹴九江。長川幽窞亙古今而不息兮,雨激而風撞。山深境寂人跡所希到兮,盡日僅一逄樵叟鶴發而眉龐。路逶迤而險阻兮,越數千里之危谾。
任官自古惟賢材,天子耳目寄外臺。祥刑所擊切民命,可不於此欽恤哉。猗嗟東南俗脆弱,獨有閩嶺高崔嵬。山川風氣頗相等,挾剛負險不可摧。
山翁隱居雁蒼谷,春樹年年為翁綠。耕休坐樹作勞歌,山光水景相徵逐。歌成無人祗自娛,行人頗怪歌聲殊。循蹤歷歷見井舍,恐是避秦來此居。
放浪一虛舟,江湖七十秋。見聞遺耳目,生死付浮休。寧有機心在,唯同造物游。脫然不境外,無喜亦無憂。
世間種種音聲相,眾以耳聽非目睹。唯此大士眼能觀,瞑目諦觀為佛事。於眼境界無所取,耳鼻舌身意亦然。善哉心洞十方空,六根互顯如是義。
近來學佛人,少見不顛倒。唯務資談柄,棄大而就小。昧卻直截事,外邊打這繞。畢竟那一著,何曾得分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