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用定知材見伐,不鳴仍以雁遭烹。漆園二物都疑著,老去從軍得細評。
霜雪倚巖樹,霧云秋水槎。且須高著眼,上有曇缽花。
水墨三十年,一枝更一節。工夫不爭多,盡立庭下雪。
細看秋露黃金蕊,不減春風白玉枝。人道江南富山水,江南山水富于斯。
人言山水鐘人物,我道英靈屬此花。枯死猶堪作香供,不同桃李混泥沙。
浪說西京斗大花,赤欄青幄五侯家。那知林下余幽物,雨打風吹不怨嗟。
我生天與山林相,不羨人間富貴花。折得幽芳頓何許,紙窗書屋伴煎茶。
啄木侵云起,流金正日中。澗深猶斷港,山崦略無風。自是人來去,何關暑蘊隆。羲皇正高臥,多愧北窗翁。
憑軾汗如雨,低檐氣若炊。垂頭疑大病,駐足便多時。輿隸爭陰{左木右越},家人薦藥糜。吾生黨行道,暑暍亦奚為。
鳥道度嶮絕,禽名通古今。筑亭聊駐馬,息木未成陰。路峻天應近,崖幽霧更深。畏途猶避熱,坐有躡云心。
江云薄薄弄秋晴,小小籃輿款款行。才近□光山自別,稍迂石險路方清。峭崖全是古銅色,好鳥略無京樣聲。林下住家圖穩靜,近來此處亦多爭。
□□□□□□□,出門猶有夢悠揚。五更風里秋初旺,十里湖邊雨亦香。才出江頭腥滿市,卻行潮腳淖濡裳。□□□□□□□,□□□□□□□。
山民墾種不供炊,專把山林抵歲支。父子風濤關性命,官司分寸取便宜。澤梁無禁是三代,竹木有征何待時。便盡放寬能幾許,低頭不問只攢眉。
自知自知。只此分明是。自此自此。得一并無四。
風波久厭水中央,初日精神入檻光。木末端來就詞客,墻頭應是誤行郎。高花大葉宜圖障,淺綠深紅照豆觴。壯觀秋容惟有此,霜邊倒盡雨邊荒。
吹殘池面旆中央,幻出臺前艷粉光。衣典欲催愁杜老,鬢霜難拒笑潘郎。風來尚恐波生陸,暑退猶疑葉可觴。擬種陶朱三百樹,廣文茅屋未應荒。
玉州之南土當木,玉州之北木為竹。以土築室土則榮,以木編籬木應辱。無木用土固其宜,有木何忍賤用之。鳴呼,玉州之木最可悲,不為楹桷為藩籬。
芙蓉環望壓波明,燕尾舟從綠處撐。待得花成紅沓墮,老夫天地錦縱橫。
岸巾三酌便酣眠,墮地鸞牋寫未全。明月滿城人定說,若無詩累是神仙。
十年黃閣掌絲綸,共作先朝顧命臣。天外冥鴻君得志,池邊蹲鳳我何人。官曹入夢還如昨,世路論交半是新。仄柁欹帆何日定,茫茫塵海正無津。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