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上高臺望翠微,重來悲嘆客難期。章華蒼莽尋無處,云夢逶迤寒更遲。墨客多情曾痛飲,玉簫何處弄妍詞。請君點檢當時事,只應朱顏非舊時。
河山亭上酒如川。玉堂仙。重留連。猶恨春風,桃李負芳年。
夢覺銀屏依舊空,杜鵑聲咽隔簾櫳。玉郎薄幸去無蹤。一日日,恨重重,淚界蓮腮兩線紅。
學士朋來似堵墻,共看老筆出提綱。繡韉張蓋傳呼寵,不比倡優蓄子長。
錫山落在暮云邊,幾載無書寄老仙。公藝九齡余望八,夢商史稿覺恓然。
加璧年高公誤矣,免冠發禿上憐之。懸知黃鵠飛難返,獨恨青牛去稍遲。
眼昏漸覺聚螢難,閑殺蘭臺舊史官。縱使青藜重下照,細書如蟻不能看。
金傍朱扉此帝居,舊游恍似夢清都。可憐白首充修撰,到了藏山一字無。
徑畈山棲謝宦情,竹溪巷處閉柴荊。然藜曾伴劉中壘,起蕝誰招魯兩生。
久軒雖貴尚儒癯,商略斯人似蔡謨。給紀曾來為學士,拂衣不愛作司徒。
吾叔非凡士,從來眼目長。相期在今日,此意最難忘。
延慶堂中夢,人言積善家。翠娥環繞句,今日定如何。
來誤解縈牽豈自,寺逢此劫在儒流。昏昏心似未磨鏡,役役身如不纜丹。聞道無緣時已晚,養生欠術鬢先秋。向平可謂真男子,家事無關五岳游。
賣花聲,賣花聲,識得萬紫千紅名。與花結習夙有分,宛轉說出花平生。
麥秀漸漸禾黍新,清宵夢斷泣遺民。只憐肝腦輸宗社,不負當年第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