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里仍驚奔,南走荊溪上。系船樓前樹,偶接丈人行。茲惟天下士,抱負不可狀。而今年七十,面睟背益盎。
瀕江多勝宇,茲地更推高。結友為文會,開樽較飲豪。春華今始盛,圣代況親遭。美景堪行樂,雄談任叫號。
文章三昧亦無多,甄品難甘狀杜何。撚脫髭須徒自哂,可憐彈鋏為誰歌。腐陳點化為珍玩,翡翠鷦鷯入罻羅。擬續蘭臺快哉賦,后來作者豈容過。
文章端與時高下,列國有風周有雅。建安氣質混不傷,齊梁紛紛堪斗量。先唐詩人子韓子,落筆洗空千古士。篇章杼軸自己出,正派猶能傳六一。
薄薄酒,勝獨醒。丑丑婦,勝鰥煢。笙歌鼎沸不須羨,松風滿耳自足聽。前遮后擁未必樂,邀月對影堪娛情。
公來只謁自周行,腳踏稽山意遠翔。疊嶂排云煙杳靄,半天得月夜凄涼。無言可狀湖山好,有客來時綿繡張。底事東吳聲價重,螭頭椽筆冠文場。
永平稱善狀,長樂沸廉聲。孝史行于世,尚書薦以名。匪朝金馬去,有頃玉樓成。不是文星墜,文星復太清。
富沙耆舊江先生,方冊之中久聞名。今識其子長安城,中年狀貌老典刑。居官不翅冰玉清,未嘗一出清之聲。臨事不翅水鑒明,未嘗一示明之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