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绔年來未改為，園中啼鳥汝何如。從教解使君侯悟，爾死何由得蓋帷。
竹房分半席，流水白云間。丹灶余千載，青鞋第幾山。有時多解悟，無發得高間。因笑塵中客，重逢改舊顏。
壯歲悟修性，磨礱謝圭角。隨身塵網中，意氣翔寥廓。動遭白眼觀，罕識黃金諾。圣賢皆吾心，所讀真糟粕。
予生駑且鈍，良御謾加鞭。蹇步常居后，長途靡克前。於焉辭里塾，竟爾向林泉。魯誥方擩嚌，真乘又賾研。
普庵家寶，不著尋討。迷時不見，在處煩惱。悟時無相，如日杲杲。取舍不得，自然恰好。
世利貪拘束，欺心自不知。一真求意在，四敘絕參差。頓悟超諸圣，娛情改換癡。生前如似夢，愿重細推之。
憶昔初讀南華篇，但愛閎辨如川源。沉酣漸得見真理，馳騖造化游胚渾。潛心四紀不知倦，間日講解時尋溫。其言無端極放肆，大抵順物尤連犿。
我家本南閩，處世若羈寓。侍親從宦游，東西遷者屢。因循歷年載，未識南中路。間歲至都城，始與里儒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