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踵螭階入右垣,曾參何敢望淵騫。復門重慶登庸命,樞合仍陪話舊筵。貴賤交情都不改。始終風節固難遷。公卿平日推高譽,朝論今誰過鄧先。
憶昔初讀南華篇,但愛閎辨如川源。沉酣漸得見真理,馳騖造化游胚渾。潛心四紀不知倦,間日講解時尋溫。其言無端極放肆,大抵順物尤連犿。
我家本南閩,處世若羈寓。侍親從宦游,東西遷者屢。因循歷年載,未識南中路。間歲至都城,始與里儒遇。
久落殊鄉今始回,學門未改舊崔嵬。交游髭鬢綠成白,齋館檐楹朱上煤。同舍無多登仕路,連年已半入泉臺。閽人怪我面塵土,不道功名心亦灰。
早探梅春南俗慣,今年不料寒裂骭。梅花索價似太高,雖現幽姿猶匿半。小小樽前白玉盤,忽移全樹教吾看。僅高一尺輒崢嶸,才吐數枝如爛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