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公胸中妙刀尺,翦刻玻璃貯寒碧。今侯著樓於其上,竹色荷光得良覿。詩來殷勤問故侯,別日雖賒情轉密。因思當年飛蓋游,鷗鷺不驚潛鯉出。
侍宴群儒立絳都,太清樓下望金輿。御前棗刻親摹寫,手賜新鐫古法書。
八月一帖,無為寶晉之刻,則其初也。兵毀而后重取而鐫,遺其精而得其粗也。
東淮餉府供軍堂,壁有龕石鸞鵠翔。問之何石摹破羌,曾傍云漢分天章,廷陵刻此侈寵光。后四十年猶煒煌,
昔李四平在鳳翔,嘗以直道致主。慕魏鄭公,雖叔度之進言,猶毅然而不從。謂幸備于將相,
摹法之精,必驗以真。我見棗刻,已同似人。啟以楷書,告以章草。情敬之分,于此焉考。
洛陽老狂眼雙白,揮豪醉呼聲裂帛。手持造化奪天工,頃刻云煙變朝夕。有時點染入毫忽,決眥未須論寸尺。平看側睨部位勻,疊見層分了無隔。
我非識字空有志,丱角已探翰墨場。于今四十竟何益,聊取上代資平章。率更清峭骨骼堅,云厭古柏微春陽。虞君態度絕可愛,皎皎玉女乘鸞翔。
古人削竹以為筆,木板為方竹為策。其字科斗或鳥跡,或篆或籀煤傅漆。未有今人所謂墨,晉發汲冢尚可識。地中間獲鐘鼎刻,文為之具未為極。
白云際天隅,峰峰爭秀出。浩浩水石灘,歸鳥時滅沒。我欲茅三間,巢此重疊峰。我欲舟一葉,釣此蒼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