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無名高者,以見利貪叨。汝無行實者,以取著名高。行實尚非實,利名豈堅牢。一朝投土窟,魂魄散逃逃。
勇有孟施舍,能無懼而已。若人學佛法,勇亦當如此。休來講下坐,莫入禪門里。但能一切舍,管取佛歡喜。
利瞠汝刀山,濁愛汝灰河。汝癡分別心,即汝琰魔羅。圓成但一性,一切法依他。遍了一切法,不如且頭陀。
我讀萬卷書,識盡天下理。智者渠自知,愚者誰信爾。奇哉閑道人,跳出三句里。獨悟自根本,不從他處起。
幸身無事時,種種妄思量。張三喘口窄,李四帽檐長。失腳落地獄,將身投鑊湯。誰知受熱惱,卻不解思涼。
昨日見張三,嫌他不守己。歸來自悔責,分別亦非理。今日見張三,分別心復起。若除此惡習,佛法無多子。
傀儡祗一機,種種沒根栽。被我入棚中,昨日親看來。方知棚外人,擾擾一場獃。終日受伊謾,更被索錢財。
今有二異僧,一虎隨之入城市,一曳布袋引群小兒,民間不鼎沸喧哄乎。以人情觀之,書本相傳如此,既未親見,不可信也。
我讀寒山拾得詩,唐初武德貞觀時。此必前朝老進士,開皇大業不仕隋。長歌短舞芙蓉句,開元元和尚無之。一箒天臺國清寺,掃滅人世貪嗔癡。
三人必有我師,臭肉元同一味。把手聚頭,蘇盧悉里。只因一等饒舌,兩個隱身無地。可惜當初國清寺裹,一隊懞憧師僧,更沒些子意智。
木葉題詩,寺廚執爨。遇夜乘閑,林間舒散。一片冰壺無影像,分明照破渠肝膽。堪笑當時天臺山中,也無一個具眼。
手持經卷,付與同倫。已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
自有一經,不肯受持。卻從他覓,可煞愚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