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亦愛吾廬,地僻猶深山。山亦前后有,遠望碧玉環。繄昔近市居,局促幾泥蟠。買園辟荒榛,運量百畝寬。
吾亦愛吾廬,門前賣時蔬。滿擔風露香,選擇未始無。蘇子覓二頃,楊翁營一區。兩者況見成,自顧慚晨晡。
閉門思古或傷今,每有詩來默契心。紙上不須評巧拙,堯夫只是靜中吟。
春風餞余寒,山雨留暝色。杜門正臥病,俯仰空四壁。庭空鳥雀至,窗破風雨入。擁爐意無聊,胸次百憂集。
為山不愿高,為水不原深。水深蛟龍集,山高虎豹蹲。我有避人法,終日衣冠林。煌煌錢塘城,游塵書為陰。
老至如期更不愆,此生自斷總由天。丈夫事到蓋棺定,男子生隨墮地緣。誤讀銀車知昶拙,點成珠唾賴勤賢。孤槎欲泛千尋海,常望龍驤萬斛牽。
參錄公猶未,瞥見白云方始徹果。有超師之作,敢道端師翁語拙。一生居淮不入浙,獨弄單提這一著。至偏差接三佛,控南堂,
妙指閑柴意馬師,失之千里費工夫。佛法不是這道理,拙用金毛作野狐。
踏破草鞋赤腳走,拄杖頭上挑日月。智門真得祖家風,放出云門廣長舌。大智如愚,大功若拙,用盡工夫參不徹。莫於平地上增堆,休向虛空里釘橛。
智門真得祖家風,放出云門廣長舌。大智如愚,大巧若拙,用盡工夫參不徹。莫於平地上增堆,休向虛空里釘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