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以喻母慈,慈深春不如。兒欲答母恩,恩重答無余。華堂頓有云嶺隔,夢里分明與親劇。阿連進奉新批敕,翠裘黃簡緣兄得。
正色趨文石,危言竦列紳。直前香案曉,批敕瑣闈春。天要明堂術,人間匠石斤。汲公寧妄發,軒冕付平津。
向來諸老獨巋然,贏不勝衣萬事便。燈下細書批敕字,雪邊先著趁朝鞭。豈應無故令身健,卻止功名與世傳。遺奏定留卦禪藁,憑誰吹送九重天。
都堂直北正衙西,同日三賢拜紫泥。供張府泉批敕賜,刊碑朱墨典簽攜。姓名非夕金甌覆,手筆他年玉簡題。制詔溫純詩什健,若非元白更誰齊。
一筇兩屨,導從比、在京差省。更不草白麻,不批黃敕,稍覺心清力省。幸有善和書堪讀,何必然藜蕓省。且閣起莊騷,專看老易,課程尤省。
倦整摩天翼。笑歸來、點畫亭臺,按行泉石。落落元龍湖海氣,更著高樓百尺。收攬盡、水光山色。
用世文章莫太高,空言詎有補絲毫。呼來誰遣批黃敕,謫去何須著錦袍。齒耋自應陪九老,詩低不足列三豪。仆家夢得無標致,愛說玄都觀里桃。
憶昔并居封駁地,相期葉力共推車。慣看東閣批黃敕,同向南衙沮白麻。高興竟歸安石墅,大疑猶訪魏舒家。僅存一鑒今亡矣,想見昕朝亦嘆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