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昔初讀南華篇,但愛閎辨如川源。沉酣漸得見真理,馳騖造化游胚渾。潛心四紀不知倦,間日講解時尋溫。其言無端極放肆,大抵順物尤連犿。
朱曦漸永煩暑添,薰風當晝飄前檐。庭幽門邃搴帷簾,景物軒豁欣窺覘。方池綠瑩波文恬,兩傍森森生葦蒹。新荷未展排青尖,上下交映開鑒奩。
峨峨鳳凰山,有泉出其腋。初微才濫觴,漸大乃穿石。靈苗蔭荼槚,寶氣近金錫。毖彼淵源長,茲惟云霧液。
家山三百里,處處逐流水。舟行鑒影中,塵埃不須洗。人言田間苦,我言田舍好。濁醪三兩杯,沈憂積如掃。
梅雨翳江浦,我來初識君。俯仰寒暑移,幾親芝蘭群。芝蘭本何心,悠然蕩清芬。不妨識度高,解使靜躁分。
二年廬陵城,不踏安成野。但聞古侯封,活壤富書社。剸煩或容容,書考乃下下。韓君令安成,政事飾儒雅。
一僧據幾坐,眾僧列其間。紛紛士與女,其外復相環。娟娟誰家婦,粉面垂煙鬟。既為時俗妝,復著道士冠。
秋途琴劍留東坰,午夜齋房發西欞。協氣橫流太白嶺,祥光上屬長庚星。詰朝廉訪太丘長,三千珠履羅芝庭。誕彌厥月眾所賀,止或尼之豈忘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