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雨權將屋作壇,昊天神主位中閒。吉兇異制今參用,今古殊宜亦并班。
卻向慈云嶺上還,梅花合道日籠山。馬蹄十里搖歸夢,疑在小園松竹間。
外直中通異眾芳,嗅來葉氣勝花香。一杯先吸鑒湖月,滿口潛消玉井霜。尤勝朱櫻煎作蜜,何須紫蔗壓為漿。細看象鼻彎彎曲,剌手獨嫌綠丙長。
昔宴賓僚避暑林,傅杯故事到如今。屈莖聊當黃金杓,剌葉先抽碧玉簪。聞得鼻端香馥馥,流從舌底味森森。坡仙愛醣柑為酒,欲道清蓮帶苦心。
有客相傅群暑芳,采蓮不用采花房。綠盤擎重盛珠露,碧管虛中溜玉漿。象鼻卷風隨手曲,良臍入水透肌香。醒來忽憶涪翁句,摘貫分甘共母黨。
碧云影裹倚欄干,鯨吸詩人酒量寬。惟有鑒湖堪避暑,遙知玉井正生寒。簪開翠策微通竅,滴下真珠滿走盤。一葉偶因風飐破,帕羅香心歲時乾。
荷亭避暑約傅杯,醉吸清風入手來。象鼻形彎通曲柄,鴨頭色生潑新醅。中擎玉液休傾滿,半卷青心莫展開。春酒一江能吸盡,始知李白是仙才。
當年避暑使君林,暇日諸賢肯過臨。荷帶露香須緩折,酒無風韻莫輕科。玉簪先透玲瓏玉,金注徐傾瀲滟金。葉底可能甘勝蜜,欲屢小苦是蓮心。
不須酒列吸云紅,剌葉潛令與柄通。碧色輪困彎到底,黃流瀲滟注當中。醉來欲捉波心月,醒后因吹水面風。欲笑求仙求不得,金莖半折露盤空。
露盤凈植水中央,好借詩人引玉觸。象鼻巧能通葉柄,馬蹄更與摘蓮房。吸川不覺西湖闊,漱石尤便玉井涼。醉裹興來休折遍,也留數葉覆鴛鴦。
越溪女子翠紅裳,來與群仙侑一觴。葉展圓盤如許下,絲連曲柄更能長。清高勝飲金莖露,甘滑疑餐玉薤霜。醉手傅杯猶未穩,碧痕微損迸瓊漿。
樽疊自古宴嘉賓,末世風流意轉新。筒葉卷來由鄭氏,杯荷制出始唐人。一時花草空傅玩,他日寶僚但飲醇。外直中通比君子,輪他光霽滿懷春。
剌葉為筩制頗奇,鄭公故事老坡詩。擎來入手成欹哭,注在當心即漏卮。玉露有香黏翡翠,碧云無影浸琉璃。假饒吸盡西江水,缽內生蓮是歲時。
一風一雨天醞雪,溪上行人手吹裂。主人掃巷作光華,滿注金罍喚賓客。酒酣耳熱膽量寬,容我口開非帶仄。天寒捉膝政相宜,共道興來連舉白。
白頭儒生何所作,獨把塵編海邊坐。上書格君事已晚,殺賊救民力尤懦。四十無聞五十來,不如牛馬空長大。¤
身是江南儒家子,十五學經二十史。低回欲得圣賢心,浩蕩更覓先儒旨。當時自謂才可重,豈料中年人不用。白頭總得溪上田,手腳生疏不能種。¤
腐儒學經經不明,腐儒欲耕無地耕。讀書耕田兩無成,不如相隨劇孟輩,博錢吃酒洛陽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