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那金烏何,頭上飛不住。紅爐漫燒藥,玉顏安可駐。今年花發枝,明年葉落樹。不如且飲酒,莫管流年度。
茫茫大塊洪爐里,何物不寒灰。古今多少,荒煙廢壘,老樹遺臺。太行如礪,黃河如帶,等是塵埃。不須更嘆,花開花落,春去春來。
千尺飛蘿手自援,鳴泉處處弄潺。半峰棲霧逢僧濕,絕徑穿云見虎閑。岸幘正宜巖石上,褰衣時傍竹林間。夕陽翠看尤好,去路心知是下山。
謫官兩向黃州火,知是明年何處冬。須信炎涼相代至,亦知榮辱到頭空。怨咨莫起天公念,燕坐何妨佛理通。更有墻邊一樽酒,能于愁面放春紅。
風聲一夜下林端,遽作霜天十月寒。三伏炎蒸不可過,北風粟烈亦何難。人情何待常從緩,天令難移古不刊。幸有布裘氈履在,雪深高臥更安閑。
石湖居士虞衡志,椰子之身本棕類。葉間各結三四子,大者能容五升器。初如青纈美少年,漸久漸黃堅且緻。有穰如玉汁如乳,味如春醑飲輒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