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堂突兀生崇岡,於菟眼電牙磨霜。古言市虎人不信,誰信挾一來座傍。眾犬僵仆兒輩走,猛士腰弩成蹶張。老翁卒見亦驚怪,便欲騎取參西皇。
笑指南山躍馬歸,明知舉似棄才詩。亭前千古標芳姓,未可窮通論一時。
洛陽老狂眼雙白,揮豪醉呼聲裂帛。手持造化奪天工,頃刻云煙變朝夕。有時點染入毫忽,決眥未須論寸尺。平看側睨部位勻,疊見層分了無隔。
溪聲潺湲雜林壑,山勢蜿蜒去還卻。浮云欲起未起時,半在溪頭與山腳。入空高鳥飛欲盡,背屋斜陽慘將落。更無剩地與閑人,縱有紅塵何處著。
憶昔同作康山游,杖屨歷遍千巖幽。知君已個看山眼,每遇勝處嘗淹留。從茲一去間何闊,倒指殆欲忘春秋。不知此地復何地,但見大江東去流。
攧不開,撲不破。人言大士應身,我也疑他真個。終南山,相應和。喜動龍顏,百僚俱賀,誰知別有彌天過。
平生飽看江湖景,所恨未游關輔山。一朝圖畫入吾手,似到終南少室間。